从小,玉洁就把我的心思看得这么透,也常常很理解我,现在她又说了一句让我感动的话,使我觉得自己好像欠了她许多。
“这样,明天我请你俩去白邑……”
“罚酒、罚酒!”子健和张进同时叫了起来。
老鼠样子很难看的抓起了头。
“都是过去的事了,说说也没事。来,我敬一下我们这位大博士。”玉洁笑着举起了杯子。
“我们一起敬他吧。”我也端起了酒杯。
刚坐下去的老鼠,受宠若惊的弹了起来。
“要罚就再罚吧!”喝了酒坐下后,老鼠沉思着说。他眼光显得特别深邃,好像能穿过墙壁看到远方似的。
大家面面相觑。
我理解的说:“白邑可能把你的魂给拴住了。”
“是啊,我梦里的天堂!……真的,我在国外这几年,经常梦见这个婉如仙境的地方——昆明人的母亲河的发祥地。那清洌甘甜、清澈明净、汹涌而出的泉水,常流进我的梦园。我不信佛,我从小到现在,只拜过一次菩萨,还是全身心的顶礼膜拜!就是那次跟高远一同拜的青龙潭庙里的菩萨,当时那心里的虔诚,至今想起还会激动的发抖。”
听了老鼠的话,我有点动情:“那明天就去白邑吧。”
“就这么定了。”子健应道。
“不好意思,我还是要老话重提:我觉得你俩的感情应该已‘深入乍罐’(昆明方言:喻感情特好、深厚),怎么就没搞在一块?”老鼠皱着眉头,还在想着我和玉洁的事。
“我也没搞明白。我想,我与他是有缘没份吧。”
我没接玉洁的话,自从遇到雯和牧羊女后,我就想明白了:我喜欢的不是像玉洁这种女强人似的人。
“谁过得好点?”
“可能我吧——他还未成家。不过,我也并没觉得有多幸福,虽然他对我百依百顺,但我总觉得……怎么说呢……”
“可是没孩子?”老鼠问。
“小子,五岁,上幼儿园。”我替玉洁回答。并说自己马上要结婚了,已准备布置新房——和父母住一块。
“还是高远看得远……喂,不对啊,怎么现在才结婚?在盘龙江边见到的,像花仙子似的女孩怕舍不得甩了你吧?”老鼠奇怪的问。
“她,死了……现在的这位也不错。”我哑声道。
老鼠忙一叠声的说对不起。
“父母要我们和他们一起住,还要大办……我有点犹豫。”
“大办到不必,与父母住就别犹豫了,能跟老人在一起是福气。中国人还没从小农经济里走出来,子女一长大就要分家。买套房子,少说几十万,加上装修、买家具,又要十来万,我想有这多钱,和老人住一起,买辆车,一家人平时相互有个照应,节假日开车出去兜兜风,或者去国外旅游,那多好。”老鼠真诚的对我说。
“裤裆里放炮仗——”子健露出了闹的本性。
“还住庆云街?”老鼠问。
“嗯,不过移了个位置,刚搬家乐福世纪广场十三楼。”
“那儿的房子特好住,六层以下是商场,它是从六层起,由四幢二十多层的高楼占四个角,在六层那儿形成了一个让住户活动的花园平台,在那儿有按摩室、健身房、娱乐室、茶室、乒乓球、台球室,还有网球场,哦,对啦,好像还有饭厅和诊所。”张进说道。
我笑了:“我住了一个多月,还没有你知道得这么清楚。”
大家也都笑了。
“你不要说到你的偶像,就把他家住的房子的环境吹得天花乱坠,像天堂似的”。老鼠调侃张进。
“没有。前几天我去找高远,他叫我在六层花园那儿等他,他下来接我,顺便交交水电费。我坐在花园中间的凳子上看到的——我还说漏了呢,南边两幢楼之间还有孩子们玩的娱乐设施,那天就有许多的小孩在那爬来爬去的,花园中有假山及人造瀑布,水里还有小鱼……”
我点了点头:“两幢楼之间,是块空地,南边的设了一些娱乐设施,北边的建了块网球场,在空地的上方,二十三楼处各建了一个空中羽毛球场。”
“风不大么?”玉洁问。
“是室内的。”
“哦。”众人叹道。
“城中心有这么块风水宝地真难得。”老鼠说。可他话锋一转,却说了句乌龙话:“十三可不是个吉祥数。”
我还没发言呢,子健就叫了起来:“胡说!你那是西方的封建迷信,留学半天就学些垃圾回来。”
我忙打圆场:“他是随口说的。”
“掌嘴、掌嘴。”老鼠拍了自己两巴掌,然后道:“我道歉,我道歉……子健这家伙,还是那么护高远。那次我说高远有个空中接力的球没处理好,这家伙就叫了起来:‘你去试试,空中接力——NBA的动作,能做出来就不错了,还什么好了、不好了的。’当时把我呛得干瞪眼。”
“那有这种事。”子健笑了。
“咋没有,就是你们狂胜十二中那场,我可是记到骨子里了。”
“哦,你看吧,人家可是刻骨铭心、耿耿于怀了一辈子。”张进笑子健。
“说起来洋垃圾可真是的,我那小家伙就爱吃肯德基、德克士的油炸鸡腿。家里炸的一口都不吃。有一次我家那位偷偷的带回了德克士的包装袋,叫我炸了鸡腿放进去,去幼儿园接他时说是路上买的,他吃得那种香法。”
这章没有结束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